见到苏武等人,右大当户立刻停止骑兵队伍,翻身下马,操着略带生硬的汉语问道:“来者可是大汉皇帝的使者?”
“正是!”
苏武下马,向右大当户表明身份。
右大当户礼貌迎接,带领使团众人进入王庭,用舒适惬意的帐篷安置他们。
“右贤王殿下正在山南打猎,明天才能回王庭,还请汉使稍作等待。”
“大单于呢?”苏武问。
“大单于?”
右大当户愣了一下,笑道:“他只是个孩子。”
“即便是孩子,也是大单于。”
苏武刻意强调詹师庐的匈奴大单于正统地位。
然而右大当户的态度也很强硬,重申道:“王庭大小事务如今全由右贤王殿下做主!”
“但是——”
“没有右贤王印章的国书不能代表匈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苏武故作恍然大悟。
右大当户见状,满意离去。
……
右大当户与汉使的对话很快传到詹师庐耳中。
得知右贤王不许汉皇帝使者尊重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匈奴大单于,詹师庐的心情再度糟糕,冲着伺候自己的奴隶们吼道:“呴犁湖既然自认王庭和匈奴都听他的号令,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自己带上大单于的金冠!”
“……”
奴隶们不敢接话,怕成为少年单于的迁怒对象。
詹师庐见状,越发怨恨右贤王,咬牙切齿道:“终有一天,我会让呴犁湖知道谁才是匈奴真正的主人!到时候,他想跪在地上做我的狗还得看我答应不答应!”
“大单于——”
李广利意识到机会来临,冒险抬头,对詹师庐低声道:“杀人有时很简单,即便是小孩也能轻易办到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詹师庐挑眉,让李广利附耳说话。
李广利趁机给詹师庐出坏主意:“右贤王有再多权柄,他终究只是右贤王,不是真正的大单于。所以,宴请汉使时,如果大单于当众主动给右贤王敬酒,右贤王不能不喝!”
“我为什么要给他敬酒?”
“因为酒里有毒。”
李广利狞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