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,但这并不代表她的状态良好,她说不定会死在这次高烧上。
如果不管她,再加上一点点的推波助澜……
“晚上好——”房门被推开, 拎着保温桶的羂索探头,看到床上的晴原猫夏一脸了然, “果然发烧了, 刚失去咒力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。”
蘑菇君不可置信:“你他妈还敢回来???”
羂索奇怪的看了一眼蘑菇君:“我为什么不能回来?”
他自然而然的坐到床头, 打开保温桶, 鲜味的粥香弥散,顺便指挥蘑菇君去厨房拿碗。
蘑菇君表情挺惊恐的, 就算他是咒灵他也知道, 正常情况下这是不正常的。
这就跟昨天把人打残, 今天过来告诉受害人他不后悔,并且希望能被原谅一样有病。
但被判断为有病的羂索显然毫无自觉, 看蘑菇君呆在那没动还好脾气的自己去拿了碗和勺子, 认真试了试温度,这才面色凝重的看向还在睡的晴原猫夏。
蘑菇君看着他一系列贴心的举动, 更惊恐了:“你有病啊。”
羂索显然是想拖延点叫醒晴原猫夏的时间, 果断接了蘑菇君的话茬:“这不是有病, 这是爱。”
蘑菇君有点想吐:“就算是本大爷也没法说这是爱,我只看到有人在假惺惺。”
羂索面露怜悯:“你不懂。”
那眼神仿佛是亿万富翁在看身无分文睡桥洞的乞丐。
蘑菇君暴粗口:“不懂你妈, 你个废自己女儿的人渣。”
羂索一愣,低头咳嗽一声,有点不好意思:“没错,她是我女儿。”
蘑菇君额头迸起青筋,竖起中指:“滚,本大爷现在知道她不是了。”
“别这么暴躁,咒灵君。”羂索搅动碗里的肉粥,唇角带笑,“知道吗?一般我来叫醒她的时候她会有起床气,因为她和我最亲近,所以会朝我撒娇。”
蘑菇君冷笑:“你确定她不是单纯烦你?”
“她是个软弱的孩子,但她足够讨人喜欢,她的挣扎犹豫非常可爱。”羂索自顾自说,“小猫夏总强调我们是朋友,在她那里,我大概是朋友一号或二号的角色。”
“这是非常聪明的选择,她和我们划清了一些界限,明面上是这样。”他夸赞道,“她总知道怎么选择对她最有利,而最令人感动的是——她知道,但通常不会选对她有利的。”
“所以连将我们的关系划定为朋友这点就显得可爱了。”
他像是要出差,所以对保姆过于絮絮叨叨的大家长,说完优点就说缺点:“唯一令人遗憾的是,猫夏是个普通人,但这对我而言并不算是什么缺点。”
“所以,为了守护这个孩子,我赋予了她【守护】的术式。”